「回到初衷,我們就只是想要說一則好故事,以及說好一則故事。
就這麼簡單而已。」
魏導加油~!!! 「KANO」加油~!!!
永遠挺你!
《小農仔直擊》
「怎麼?如果感性的話寫不出來,那寫個性感的如何?」魏老闆開著一貫往常的笑話。
由於國慶日連假的關係,魏老闆希望小農仔再寫一篇感性的文章,在今天公布在粉絲團上。目地當然就是想要吸引更多人能在假日前進戲院觀賞《KANO》。
「那動感的呢?」看著猛搖頭的小農仔,魏老闆繼續笑著說。
不過玩笑歸玩笑,正事還是得做。頓時之間,雙方陷入一陣沉思。這種瞬間轉變氣氛的情況,在這間辦公室裡已經見怪不怪。
「我其實有想說一些想法。」魏老闆語氣低沉,表情些許嚴肅地說。
這時候,小農仔隨即靜靜地拿起身旁的紙筆,準備記錄。他知道魏老闆接下來要說的話,不是在開玩笑。
十分鐘的時間,他一直說,他一直寫。
「我們的三部電影,始終在面臨挑戰,然後嘗試突破。」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。
「《海角七號》所面臨的第一個挑戰就是『成本』。」
在當時的電影環境,《海角七號》的五千萬電影成本,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。最簡單的理由,就是那時候,只要票房破千萬,就是一部「賣座」的臺灣電影。譬如一部電影有一千萬元的票房,經過戲院拆帳後,成本頂多得落在五百萬左右才能收支持平。
「可是我們還是拍完了,總算過了第一關。而緊接著,就是旁人對於片長的質疑。當初,身邊有太多的朋友在奉勸我,片長絕對不要超過九十分鐘。當時初剪的毛片,時間有一百四十三分鐘,最終版本則是減至一百三十分鐘。」
「為什麼臺灣電影就一定得在九十分鐘以內?」
雖然他不斷向他們舉出許多片長超過兩個小時的賣座電影。只不過,那些都是美國好萊塢的。
但其實他明白這些朋友的擔憂。一天固定只有二十四小時,也就是電影時間越長,直接就會影響到一天放映的場次。假設九十分鐘的電影可以有五場放映,而一百三十分鐘的電影,就只能有三場。少了一場放映,實際上就是損失一場的票房。
「但是這故事,就是得需要這樣的時間來說,才會完整。」
的確,最終實際票房證明了他的想法。
「除此之外,《海角七號》還是首部全片電腦調光的臺灣電影。」
傳統的底片調光,只能調整整個畫面,無法如電腦(數位)調光能夠針對畫面的局部調整。相對地,底片調光會讓調光師、攝影師的發揮有所受限。
電腦調光所允許的揮灑空間,當然會讓電影呈現出更美好的畫面。但是,電腦調光所需的費用,遠高於底片調光。因此讓許多人望之卻步,頂多就只是挑選具有特效的畫面作電腦調光。
「《海角七號》是第一部全片電腦調光的臺灣電影。」他驕傲地又說了一次。
雖不能說全然都是因他影響,但在《海角七號》之後,確實陸陸續續有許多電影開始接受並嘗試一些事情。像是成本、片長、全片電腦調光等等。
「而《賽德克.巴萊》,則是在製作格局上,面對到更嚴峻的挑戰。」
成本、片長的質疑依舊,甚至更遽。不過,遭受到最為嚴厲指教的是製作格局。
「很多長官、資深前輩都跟我說:『小魏,我告訴你,這部電影沒有好萊塢是搞不成的。』那時候,我當然也知道其中的高難度,但總是要有人試試看,才知道這所謂的『高難度』,到底是有多高、多深。」
首先就是工作人員的配置。在這之前,包括《海角七號》,大多的情況都是一個人必須做兩至三個人的工作內容。但因為《賽德克.巴萊》的工作量實在無法套用先前的人員配置,必須重新再次檢視什麼工作,需要什麼人、多少人來執行。
漸漸地,其人員的數量與分工有了龐大的雛形。
單單就製片組而言,《海角七號》是由兩位製片及兩位助理組成,而《賽德克.巴萊》則高達十四名。其中像是交通、住宿、餐飲等專項,個別都有專人負責。
「當這些工作人員拍完《賽德克.巴萊》後,如此專人專項的分工模式,透過他們,慢慢地影響到往後的電影製作中。」
回過頭看,這些精細的分工,其實早在工業化的好萊塢行之有年。雖然不甚完整,但至少是走在「工業化」的過程裡。
「還有電腦特效!這是過去臺灣電影避之唯恐不及的部分,而《賽德克.巴萊》卻願意勇於嘗試……與實驗。」
電腦特效是臺灣電影面對好萊塢電影最顯而易見的諾大差距,也是最需要被重視的考驗,甚至鄰近的日本、韓國、中國,甚至是泰國等地,說的直接點,他們電腦特效的發展都領先我們許多。
現在是這樣,但不代表以後都會是如此。
或許有人會提及這些都有政府官方的支持,或是市場相較於臺灣大得許多,但真正的癥結點卻是在於我們自己有沒有想把事情做好,無論是否有外力的加持,做好一件事情的最大動力來源,還是在於自己身上。
現在,已經有越來越多的臺灣電影願意去嘗試更高層次的電腦特效,也許最終成果不盡理想,但這得必須視為一種過程,一種往上邁進的階梯。無論是我們自行實驗,還是向外國他人學習,都是種學習成功的方式之一。
「至於《KANO》,我則是回復到電影製作的本質,尋找適合的導演。所以,我找來熟悉棒球的小馬,並且透過前面所培養出來的製作團隊與工業化的分工模式,集結眾人的力量完成這部電影。」
而馬導入圍這屆金馬獎的最佳新導演,同時《KANO》入圍最佳劇情片。
「《KANO》當然也面臨到成本、片長的考驗,而且也包含到前面兩部片所擁有的其它懷疑,像是語言,從台語到賽德克語,然後現在的日語;以及,時代性的責難,譬如很多人都在批評我過於親日……」
「而我只是希望,臺灣人能對臺灣人有真正的和解,對這片出生長大的土地有所認同,讓自己產生存在感。」
魏老闆說到這裡停了下來。身旁沒有其他的聲音。
「《KANO》之後,我還有一項更深更遠的理念。」接著他繼續說。
「接下來,就是十七世紀的臺灣三部曲。我要告訴大家,電影不只是娛樂而已,更是背負著文化,背負著藝術。」
「青春不老。」
「我要創造電影不只是存在於上映期間,而是存活在觀眾心裡面一輩子。」
說完話,他緩緩呼了口氣,輕輕喝了一口水。
「回到初衷,我們就只是想要說一則好故事,以及說好一則故事。就這麼簡單而已。」
他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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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後記】
結果正當小農仔低頭要重新思考魏老闆的談話如何寫成一篇「感性」或「性感」的文章時,他忽然一臉驚覺。
「你文章裡面還是要寫電影還在上映唷!叫大家記得呼籲沒看過的朋友趕緊進戲院!」
是的,《KANO》現正熱映中,請種子們記得邀請沒看過電影的朋友進戲院唷!!!
魏老闆接著說:「另外還有,也提一下雖然電影安可上映的票房數字不算亮眼,但是就滿座率而言,可是相當不錯的唷,幾乎只僅次於總票房第一名!」
「好,讓我想一下要怎麼將這些話安插進來。」小農仔搔著頭苦思。畢竟這種推薦性質的口號,跟魏老闆剛才的談話氛圍不怎麼合搭。
或許魏老闆也發現到其中的差異,因此他又接著補充說:「這是你最後一篇文章,就當作畢業論文吧。」
是的,這是我在這一個月擔任小農仔的最後一篇文章。起初由於宣傳行程滿檔,以及路跑企劃的關係,原本只在《KANO》拍攝期擔任小農仔的我,受迫……不,是受邀代理一個月的粉絲團管理員。如今,到十月十日之後,本人將任期結束離開,這裡將轉由企劃同事繼續接手管理。
非常感謝種子們這一個月來的照顧與指教,也請大家繼續在這裡盡情地直言與關注唷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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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在這裡偷渡一下工商時間,請大家在看完電影後,記得去買一本或多本《KANO電影原著劇本改編小說》唷……)